Narato74  

==雛菊==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在稱之為命運的濁流中.

            我們勾不著邊.

      任憑沖刷.   

            漂泊到遙遠處.

     也許,命運也只是一種藉口...

                   by  伊祁.(濁流)

*      *        *  

  有風。

  天色微亮。

  木葉醫院的病房傳來吵雜聲。

  一名上忍加一名中忍蠕動著濃眉。

  「日向寧次,你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!要逞強,也不是現在啊!」小李不解的大問。

  「寧次,接下那種任務對現在的你來說,已經超過負荷了。」阿凱蹙著快打結的濃密黑眉。

  被詢問的少年保持沉默。

  長髮少年臥在病床上,身體纏著繁複的繃帶。

  寧次自上次處理B級任務意外中傷後,到現在身子還未康復完全。

  身為醫療班隊長的小櫻親自替他診斷,說出了一個令人震撼的消息。

  寧次的兩條經脈斷裂,查克拉外流,導致身體部分器官受損,如果不暫時修養,即有可能有生命危險。

  「寧次,以你現在的狀況,絕對不可能接任務,我這就去請求火影大人取消這項任務。」阿凱握緊拳頭,做勢走出病房;為了他的愛徒著想,就算抱著被臭罵的決心,也要取消這項荒唐的任務。

  寧次抓住了阿凱的手,搖搖頭。

  「寧次,小櫻也說過吧,現在的你需要好好的靜養,任務的事自然會有人接替你的。」

  小李也擔心的說,濃眉差點沒糾結在一塊。

  「不,別取消,我可以。」寧次堅決的望向阿凱。

  「可是...」

 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,一道身影輕巧的滑了進來。

  「寧次,聽說你...」語音未落,進來的人影隨即停止說下去。

  「小李和阿凱老師都在,那麼是真的了...」語調有些失落。

  「天天,妳都知道了?」小李問道。

  「聽說了...」

  「寧次要去執行任務嗎?」天天的臉色險顯的蒼白,雙唇也毫無血色。

  「申請修養的日期結束了,所以也該出任務了。」寧次淡淡的帶過。

  「...非答應不可嗎?」天天握緊了拳,連聲音都有些顫抖。

  「這是火影大人的指令。」寧次回道。

  「可寧次的身體還未康復啊!連使用白眼都有困難了,怎麼能就輕易接下A級的任務呢?」

  「竟然是命令,就不能輕易違抗,不是嗎?」帶著決心的白瞳對上天天的褐色雙眸。

  「可是,如果不適合,也是有反駁的權力吧...」

  「綱手大人是通情理的人,只要...寧次把詳情說出來,表示需要再修養幾個月,綱手大人也一定能體諒的!」天天幾乎是用顫抖的的說完這些話。

  「不,我想試試看,就算現在不能自由使用忍術,我也想完成任務。」

  「...你這是去送死嗎?A級的通緝犯忍不是現在的你能對付的啊!」小李激動的大叫,抓住寧次的衣領。

  「小李,別太粗魯,寧次還負傷。」阿凱緊張的提醒小李。

  「這傢伙根本不想活了,乾脆把他打昏,別讓他去執行任務不是更簡單!」小李岔岔的盯著寧次。

  「...如果真的死了,那也這就是我的命運,注定的,就無從改變。」

  寧次的臉上浮著某種哀愁。

  想反抗,卻無從下手的無奈苦衷。

  病房的氣氛頓時凝固,微風自窗外徐徐吹進。

  床頭朵鵝黃的雛菊隨風擺動。

  飄起陣陣清香。

  「啪!」一記耳光,狠狠的摔在寧次臉上。

  是出自天天的手。

  褐色的眼眸中參著複雜的情緒,薄唇用力的抿緊。

  「日向寧次,這種事,別給我擅自做決定!」天天歇斯底里的吼道。

  「你的死活和我們有沒有關係,這不只是單方面,而是雙方面的問題吧!你在我們的面前表明了放棄生存,卻把這歸納為命運的一部分,那你要我們拿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看著你去送死的自己!」 

  「你要我們怎麼接受,在伸手救起你之前,先放棄一切的竟是你本身...」眼中迎框而出的,是憤怒。

  白色的瞳孔充滿震懾,黑髮隨著手掌的力道而垂落至胸前。

  震驚的不僅是寧次,小李和阿凱老師也愣在原地。

  他們還來不及反應,就聽見病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。

  「天天...」

 *      *      *

  --天天,寧次的病情又惡化了,狀況不是很樂觀...

  「...天天?天天?你有沒有在聽啊?」井野一臉不高興。

  「抱歉,剛有點恍神了,什麼事?」天天慌忙的回答。

  昨日起,櫻通知天天這個消息後,她整個人都不對勁了。

  「妳一整天都在恍神吧?老是心不在焉...」

  「對不起...」

  「真是...今天下午暗部的工作先休息半天,隊長要和火影大人開會,知道了嗎?」

  「嗯,謝謝。」

  「那我先走囉!再見!」

  「再見!」

  病情,又惡化了嗎?

  都是她害的吧!

  上次衝動的打了寧次一耳光後,就再沒去看他了;結果病情一直惡化,查克拉不斷外流。

  怎麼說,都有罪惡感,說不定都是因那一掌,才造成惡化的...

  要去看看嗎?

  好像不太好,都那麼說了,去了不就自毀其言嗎?

  

  只是看看,應該沒關係吧...

 

  寧次虛弱的臥在床上,臉色難看的很,慘白。

  雙眼緊緊閉著,緩慢而規律的心跳聲。

  床頭的雛菊已經枯萎了,只剩下殘枝。

  醫療班說,寧次怎麼都不願意扔了那些雛菊。

  不過是幾朵花嘛!醫療班抱怨。

  「傻瓜...」

  天天撫著寧次冰冷的額,淚水不爭氣的滑落。

  「真是個傻瓜...」

  寧次微掙開眼,模糊映入眼簾的是溢滿淚光的褐色雙朣,他的心抽了一下。

  「...別哭,我不要你哭。」伸手抹去晶瑩的淚珠,溫柔的喚道。

  「對不起...真的很對不起...」

  「不要緊的,沒什麼大不...唔。」寧次想伸手握住天天,卻好像拉扯到傷口,吃痛的叫了一聲。

  「別亂動,好好休息。」

  「嗯...」倦意襲來,終究敵不過生理需求,緩緩的闔上雙眼。

  「你一定要,早點好起來...一定...」

 *     *      *  

  暮色,澄黃渲染了大地。

  單調的白病房內,染上一層淡橘,閃爍淡淡黃光。

  寧次醒來,揉了揉太陽穴,剛剛好像做了個夢...

  是什麼呢...怎麼不太記得了...?

  腳步聲在門外急促傳來,越來越進,越來越清楚...

  「砰!」門硬生打開了。

  「寧次!聽到你好轉的消息,我馬上就趕來了,真是太好了!」

  「告訴你一個好消息,那份任務捲軸,火影大人得知寧次的病情尚未康復後,立即轉移了人選,所以你可以繼續修養直到你好起來為止喔。」阿凱興奮的張大了眼,濃眉。

  「寧次?」

  遲遲沒有回話。

  對寧次來說,不止有一個好消息。

  看著床頭花瓶內新插滿的淡黃色雛菊,不自覺的,嘴角露出了完美弧度。

  他逕自的笑著。

  

  不是夢呢...

  

-THE END-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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