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薔薇姬》
※怪力亂神,心智不成熟者不宜。
愛,是不允許那被愛的從愛裡解脫。
--《但丁,神曲》
這是場狩獵。
以鮮血為誘餌的一場遊戲。
她赤裸著,黑色捲髮就這麼恣意的披在剔透的膚上。任憑月光滲過羽絨簾,放肆地在她身上窺伺。
「西西莉雅,妳好美。」杜瑞裸著上身躺在她修長的腿上,情不自禁的伸手觸碰那淡粉色的乳暈。
西西莉亞沒有反抗。
於是,杜瑞便更大膽地讓指間在周遭游移。
他不自覺的想起昨夜的激烈;就是這副女體腰枝款擺,喚起了他深層的慾望,使他體內囚錮的獸重新甦醒。
「--知道我是誰嗎?」西西莉雅躲開杜瑞即將吻上的唇;與他對上視線。長長的睫羽在眼下覆成一片陰影。
「當然。」杜瑞嘴角上揚,撫上西西莉雅胸口酷似薔薇的疤痕。
「你是專擄人心的薔薇姬。」杜瑞挑逗似的輕咬她的耳垂。
西西莉雅閉起眼,似乎對這答案很滿意。
「你會留下嗎?」她睜開眼,深色的瞳孔漾著一絲水光。
「為何?」
「為我。」
「我從不為任何人留步。」
「能破例嗎?」西西莉雅懇求著,一撲身就進了他的胸膛。
杜瑞只是搖頭。嘴角上揚的幅度卻更大了。他笑著,眼神輕蔑的掃視著西西莉雅。
一股莫名的勝利感油然而生,他幾乎就要狂笑出聲。
勝利是他的了,他如此想著。
眾獵者不敢輕舉妄動的薔薇姬如今也被他確實的給征服。接著只要把這吸血妖的頭顱帶回去,他就徹底的贏了這場遊戲。
「那,我們之間是愛嗎?」西西莉雅的聲音有點乾。
「我想想,」杜瑞推開她,背過身,兀自套上白襯衫。戰利品對他而言,已經沒有討好的必要。
「也許吧,不過都過去了。」
「這樣啊......」西西莉雅喃喃道。
「怎麼了嗎?」杜瑞嘴角擒著笑,悄悄的從腰際裡掏出了銀匕首,緩緩的接近西西莉雅。
西西莉雅沒搭腔,只是笑著露出了犬齒;銳利的獠牙在玫瑰紅般的唇瓣上發亮。
再杜瑞還沒來的及反應前,西西莉雅就緊緊的從後方抱住他,如同玫瑰刺藤般纏繞著;那力道強韌且尖銳。杜瑞近乎窒息。
然後,西西莉雅以最溫柔的方式,朝著杜瑞發脹的頸動脈一口咬去。
「為、為什麼?」杜瑞抽搐著,臉色蒼白。
「因為愛啊。這就是我的愛。」西西莉雅笑得燦爛。在杜瑞眼底,那卻是致命的笑容。
「全部、全部的愛。」
「--可你的愛讓我痛苦。」
「吶,唯有深至靈魂的痛楚,才能使愛刻骨銘心啊。」西西莉雅擁著他更緊了,杜瑞只覺得全身無力;力氣就隨著西西莉雅的齒縫間一點一點流失。
「來吧,把你的心臟給我,就跟其他離開我的人一樣;把心臟奉獻給我。這樣我們的愛便不是在過去,」
「而是永恆。」
杜瑞掙扎的伸出手,卻驚見一整片的紅。血漬從左胸口向白襯衫暈染開來,爬滿他全身。
杜瑞看見一波又一波的赤紅浪滔。那艷紅淹過了他的鼻尖,初次失敗的滋味仍在胃裡翻騰,玫瑰濃郁的芬芳便無預警的竄入嗅覺。
「專擄人心的,薔薇姬......」
一陣狂嗆後,杜瑞就再也沒醒。
陣陣晚風後,原本應是血跡斑駁的地毯上,只突兀地散亂一地的艷紅薔薇花瓣。
2008.03 伊祁琰
後記:
有點限制級的一篇。
玩弄別人感情不會有好下場,大概是要表達這意思(?)
純粹胡思亂想、天馬行空。
(os:令堂可好,我居然還在這裡打文!!)
留言列表